皋兰山南坡,没有官道,大大小小的山路纵横交织,容易迷路。田老说,20日,时任28团炮兵连连长由振怀在侦查地形时负伤,一枚口径较小的65型子弹打入了他的颈部,万幸的是子弹穿入了喉管与肌肉的间隙,并没有伤及大动脉。这样,全团的组织进攻重担就压在了田志兴一个人的肩上,在21日晚间全团做好防御工事准备从下狗娃山发动进攻。而担负阵地进攻的三营主攻一线,拥有九门迫击炮;一营为二线,是预备队。21日拂晓,修筑工事的部队撤回,却遭到了敌人的偷袭。这些敌人从狗娃山与沈家岭中间的山沟里窜了上来对正在休息的三营进行了猛烈的袭击,击溃了三营的第一道防线,三营损失惨重。战士们匆忙之间上阵地,将指挥炮架起冲击,此时天已慢慢亮起来,一股敌人已攻到距离战壕只有4到5米,而这正是田志兴所在的阵地。田老说,当时他在向团部打电话询问情况但未打通,于是就亲自去掩体找人报告,结果就在这三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段内,敌人的炮弹偏偏打在了田志兴的阵地上,当时就有4个战士牺牲,在这四个牺牲的战士中,有一位名叫王权的曾被评为“模范党员”……一挺机枪解救了老百姓与此同时,担任主攻的三营冲下去时遭遇了敌人,与敌人展开激烈的白刃战,伤亡惨烈。炮兵连也跟随三营撤退,田志兴作为连里的唯一的领导,不顾敌人的追击,冒着生命危险跑去扛作战时没用完的炮弹,正在这时,左边的战壕忽然跳出一个人,当时把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营的教导员路平,他端着一挺机枪,于是两人便一起抬炮箱,一个炮弹箱有三个炮弹,抬起来很沉,走了几十米就有些累了,正要打算休息一会,就在战壕的拐角处,遭遇了几个敌人挟持着数名老百姓,他们在只有一挺机枪的条件下解救了老百姓,在机枪的掩护下突围了出去,田老回忆:“如果当时不是那挺机枪,不是送命就是被敌人俘虏。”“当时战斗进行得太激烈,子弹打完就拼刺刀、肉搏。”田老说道,17时,南山主峰营盘岭及三营子阵地被我第六军攻占。而沈家岭、狗娃山的战斗比营盘岭更为激烈,18时许,解放军占领了沈家岭的全部阵地,到夜里22时许,才相继攻占了狗娃山的全部阵地。
在狗娃山的战斗中,我军战士英勇善战,最终还是把失去的阵地夺了下来,战士们用老百姓的打麦场围墙做掩护,与马军进行了手榴弹的较量。团副政委王果山,从身旁的战士手中夺过一挺机枪就冲了上去,战士们在他的激发下与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在这场战斗中有个不得不提的人就是甘肃武山人张保英,他被人戏称为是“打出来的”“全国特级战斗英雄”,当时能拿到这个殊荣的全国也寥寥无几。现在张保英已病逝,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可以在北京的军事博物馆看到他的身影。
解放军是人民的军队在炮火的掩护下,三营的战士以很快的速度杀入敌军阵地,面对面地与敌军进行战斗。马家军顽固地冲击了四五次之后未有成效,整个战斗持续到下午5点结束,最后将敌军全部歼灭。26日队伍下山,炮兵连一直将敌人追击到飞机场(原飞机场位于现在拱星墩一带),打得敌人狼狈不堪,仓皇西逃。8月26日中午,兰州正式被宣布解放。
在这次战役中,本来部队预备是要打两个星期的,可是为了切断敌人的后援,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我军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将兰州城拿下了。田老说到这里感觉到如释重负。他说,战斗结束后,我军对老百姓受到的损失都一一做了赔偿,绝不让老百姓吃亏。田老深有感触地说,“解放军真是人民的军队,不论战前战后,无论走到哪里,都坚持着铁一般的纪律,可以说是风餐露宿,在行进过程坚持不进村,不打扰当地百姓,在少数民族聚集的地区更加注意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群众对解放军的作为有口皆碑。
战争结束后,田老一直工作到1987年退休,田老在退休后业余生活也安排得井井有条,白天主要是带两个孙子,其他时间喜欢各项球类运动,并且在他的积极筹建下填补了我市递掷球类运动的空白。他每周固定三次去参加递掷球的训练。也带领老伴成为了该项运动的爱好者,他每年都参加比赛,并在比赛中脱颖而出,曾连续四年在外地参加全国递掷球老年组的比赛并取得了不俗的成绩。